一群女性影响力投资者正把钱投入到她们的理想之中，通过资金来支持可持续时尚企业，并希望她们的投资能在更多方面得到回报。 在后疫情世代，这种基于价值观的投资能够成功吗？

中国香港——Elaine Chen-Fernandez看上去不像一般的老派投资人。她今年34岁，一根白发都没有，她的衣着也显得很随意。当你看到这位年轻的女士穿着西装时，她会卷起袖子并秀出手臂上的众多纹身，其中有一副是Frida Kahlo的肖像。

Chen-Fernandez之所以看起来像一个创意浪人，是因为她的内心就是如此。多年来，她一直在寻找人生的目标——她曾经在康泰纳仕集团(Condé Nast)当食物摄影师，甚至还做过一段时间的屠夫——但现在，她找到了自己的使命。

几年前，她成长为了一位影响力投资者，通过私人投资创造财务回报，同时产生有形的社会或环境影响。整个成长过程非常个人化，也非常激烈。

Chen-Fernandez只有28岁时，她的母亲在与癌症长期斗争后不幸离世。突然之际，她回到了家乡香港，开始对家族的投资基金越来越感兴趣。

尽管她是承认自己“无论如何都不是一名金融人士”，但是Chen-Fernandez也开始研究如何让自己的钱以更有意义、更有目的的方式进行投资。

有一个人给予了她灵感和指导，这就是她的姑姑陈恩怡(Annie Chen)，她是恒隆集团创始人之一、地产商陈曾焘的小女儿。陈恩怡本人是RS集团的创始人，也是一名影响力投资者。

不断出现在Chen-Fernandez的视野中的是可持续时尚，该领域既吸引了她的兴趣，也让她觉得自己可以在这个领域有所作为。最终，2018年，她用自己的基金Mad Otter Ventures进行了第一笔投资，她的理念是: “做好事，做善事。”

目前，Chen-Fernandez 的时尚领域投资包括香港的环保时尚非政府组织“Redress”，以及专注于服装的可持续风投运营公司Resonance Companies。

“我参与的任何投资都是个人投资; 金钱只是我用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的工具，”Chen-Fernandez解释道。她还补充说，对她父母那一代人来说很重要的“遗产”概念，对她这一代人而言，远不是优先考虑的事情。

“看到进步，看到有人因为我的投资而能够推动他们的业务，比任何回报都更能给我带来满足感。对我来说，这是关乎对人和他们的想法进行投资，”她说道。

虽然两者之间有细微差别，但影响力投资有时与社会责任投资(SRI)和 ESG 投资交替使用，后者在决策过程中除了考虑财务因素，还要考虑环境、社会和治理因素。

女性领袖

现在，如果要说出当下可持续时尚领域全球领导者的名字，很可能其中绝大部分人都是女性。

Ellen MacArthur、Livia Firth、Stella McCartney、全球时尚议程(Global Fashion Agenda)的首席执行官Eva Kruse、 时尚革命(Fashion Revolution)联合创始人 Carry Somers 和 Orsola de Castro、开云集团首席可持续发展官 Marie-Claire Daveu、H&M首席执行官和前首席可持续发展官Helena Helmersson以及可持续发展时尚咨询公司Yehyehyeh的创始人叶晓薇(Shaway Yeh)——她们都是行业里的领军人物。

众所周知，在时装业的领导角色中，女性的代表性仍然不足，但在可持续时装业，她们占据了领先地位。 至关重要的是，当女性在这一领域地位不断提升的同时，她们也进行了投资界的一股力量。

根据波士顿咨询集团数据显示：女性正在以“创纪录的速度”积累财富。在疫情前，该公司估计，到2023年，女性的财富将达到93万亿美元。虽然这与目前男性控制的全球财富的68%相比，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据估计，未来三年内，女性在这块蛋糕中所占的份额将以每年7.2% 的复合增长率增长。

出生于尼加拉瓜的Estefania Lacayo表示: “因为女性的经济状况比以前更有保障，越来越多的女性成为投资领域的积极参与者。现在，我们越来越清楚地意识到我们想把钱投到哪里。”Lacayo是拉美时尚峰会(Latin American Fashion Summit)的联合创始人，该峰会在卡塔基纳举行，非常关注可持续和企业责任的议题。

Lacayo表示: “我首先想到的就是Carmen Busquets，近年来她开始专注于影响力投资和可持续业务。”她指的是这位业内知名的委内瑞拉高产投资者，Busquets不仅投资了 Net-a-Porter和 Farfetch 等大型数字资产，还投资了人造皮草品牌 House of Fluff等具有道德使命的小品牌。

虽然我们不能一概而论，但有大量研究表明，与男性相比，女性在投资方式上存在差异。

当被问及“财富的意义”时，参与加拿大皇家银行财富管理公司调查三分之二的女性表示，金钱可能是让她们所关心的事发生变化的一种方式。只有超过一半的受访男性有同样的感受。

根据瑞银集团的数据，“女性更加注重投资，以实现积极的社会变革”。瑞银全球财富管理亚太地区副主席Tracey Woon告诉BoF，根据其估计，到2021年，全球女性将投资2.3万亿美元，以改善社会公益。

与可持续时尚领域一样，在许多情况下，更广泛的影响力投资领域是由女性领导的，譬如：纽约黑石影响力公司(Blackstone Impact)的董事总经理兼负责人Tanya l. Barnes，美国国家地理学会主席兼华盛顿凯斯基金会(Case Foundation)首席执行官Jean Case和摩根士丹利曼哈顿总部可持续投资研究所的首席执行官Audrey Choi。

但女性在这一领域的领导地位远远超出了美国东海岸。在香港，Helene Li 是可持续发展投资咨询公司 GoImpact 的联合创始人; 在伦敦，Liz Lloyd 是 CDC集团的首任首席影响官; 在旧金山，Nancy E. Pfund是 DBL Partners 的创始人和管理合伙人——这是一家以专注投资社会和环境初创企业的风险投资公司。

女性能够在这个领域迅速崛起的一个原因是，她们能够发现市场中的一个重要缺口，而其他商业领袖则低估了这一缺口，或者将其误认为是软弱的表现。

女性影响力投资者的持续增加，这对引领可持续时尚潮流的女性尤其有利，因为这有助于消除同质性偏见，这种偏见过去导致男性投资者更多地投资于男性企业家，并导致女性企业家资金不足。 现在，随着越来越多的女性影响力投资者出现，更大一块蛋糕或将落入女性主导的企业手中。

“Redress”的创始人Christina Dean是Chen-Fernandez在可持续时尚领域投资的受益者之一。她还创立了可持续时尚品牌The R Collective，该品牌利用世界顶级奢侈时尚品牌的剩余材料制作服装，在 Net-a-Porter和连卡佛贩售。

作为运营企业的一部分，Dean已经与众多的投资者合作过，并且在本文出版前，正在结束The R Collective的一轮融资。Dean介绍道，这一轮的投资人100%都是女性。

“当我与女性影响力投资者交谈时，她们当然喜欢这样一个事实，即这是家由女性主导的企业。 这有一种强大的团结感，女性们在一起肩并肩，”Dean说：“这不是说排斥男性，而是在一个令人兴奋的领域，女性正在成为商业领袖。”

不同的动机

必须指出，在这个以女性为主导的领域中，依然存在着世代和区域差异。Dean认为，Chen-Fernandez这一代的投资者，尤其是来自香港和中国大陆这一代投资者非常与众不同，他们不仅来自传统上主导更广泛投资领域的男性，也有老一代的女性影响力投资者。

“对于年轻人来说，这是关于实验和创业，以及那个世界的刺激。我确实感觉到，这也是一种更好地理解企业的途径，”Dean表示，她补充称，持有25% 的股权可能还会同时具有董事会职位，“对于能够积累技能的年轻人来说，这可能相当酷。”

另一方面，“年纪较大、更成熟的女性影响力投资者，她们已经了解企业，了解风险，了解挑战，她们在那里支持你，更像是一种导师的机制，”她解释道。

另一个更像后者的投资者是纪录片制片人和环保人士Susan Rockefeller，她的丈夫David Rockefeller Jr.是洛克菲勒家族的第四代的著名成员，在各种家族基金和基金会中担任职位。顺便说一句，业界常常认为是在2007年，洛克菲勒基金会创造了“影响力投资”这个术语，这也许并不令人吃惊。

Susan Rockefeller一直致力于促进各行各业的可持续发展，尽管她不愿意使用这个词，她说这个词被过度使用，也没有得到充分理解。她的投资范围涵盖从时尚到美妆、从农业到科技的各个行业，重点是女性主导的企业。

Rockefeller告诉BoF: “我看到了一个机会，可以支持那些有头脑、有才华、有远见的女性重新想象一个对我们自己和我们的孩子们都更健康的世界。”。

人们可能会天真地认为，相对少数高净值人士的投资活动，无论他们多么热情、聪明或善意，都足以扭转时尚业的发展方向——从全球最浪费、对环境最有害的行业之一，转变为在地球上留下更明确的积极足迹的行业。

事实上，该领域的领导人，如Ellen MacArthur长期以来一直主张“系统级变革”的方法，改变“一种过时的、线性的、取得-制造-丢弃模式”。但这并不意味着投资者不构成必要变革的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

南非著名企业家和慈善家Precious Moloi-Motsepe 博士同样认为，时装业的影响力投资不仅仅是为社会或环境友善时尚品牌提供支持，还应该通过关注时装教育等方式，更广泛地应对时装业面临的挑战。

“我们的长期目标是让设计师更透明地知道他们从哪里采购... ... 以及了解他们的制造业务，”她表示。她补充称，其家族的非营利基金会也在寻求以不同的方式支持可持续时装发展。

“我们目前还没有可持续处理服装的工具，“ Moloi-motsepe 博士说道，她也是非洲时尚国际(AFI)的创始人，该公司在约翰内斯堡和南非开普敦举办时装周活动。

毫无疑问，广泛和持久的体制变革不仅仅需要有充满积极性的个人(无论其性别为何)。 具有社会和环境意识的企业家和投资者当然是这个等式的重要组成部分，但它还需要来自政府、非政府组织、工业界的领导者以及要求改变现状的消费者。

尽管如此，来自私营部门的投资是至关重要的，女性在可持续发展的道路上引领着潮流，同时她们的影响力也在不断增长，即使还没有带来完全的产业改造，但意味着进步的步伐。

金钱的价值

并非所有人都认为，应该把重点放在越来越富有、支持与她们的价值观一致的女性领导的女性投资者身上。

出生于墨西哥加利福尼亚州的投资者、电商先驱Lucy Lawrence在上世纪90年代与人共同创立了美国最早的奢侈品电商网站Ashford.com，后来又建立了 eBay inc.的“思想领导实践”(Thought Leadership Practice)。 Lawrence表示，尽管她确实投资于具有可持续元素的时尚和奢侈品公司——例如，墨西哥领先的奢侈品转售网站Troquer，该网站恰好也是由两名女性共同创立——但她的投资决策的驱动力既不是女性优先，也不是可持续性优先。

Lawrence表示: “我认为，在这些公司中，我的首要任务是在市场上创造机会，而且只有在这之后)才能实现可持续发展。”迄今为止，她的投资集中在墨西哥和整个拉丁美洲地区。

她解释道: “我的个人经验是，女企业家可以同时进行多项任务，她们的经营方式非常活跃，但她们也必须被驱动去创造机会，从而获得成功。”她还看到越来越多的男性在可持续时尚和影响力投资方面都有所增长。

Troquer的联合创始人Ytzia Belausteguigoitia认为Lawrence是她公司投资者的“支柱” ，这位商业导师在这家转售电商初创企业中“走得更远” ，但她也指出，在该公司200万美元种子期融资中，男性个人和机构投资者也受到了类似的影响力驱动，通过他们的资金发挥了作用。

Belausteguigoitia表示: “他们很年轻，对环保活动很感兴趣; 他们也想做出贡献，并具有环保意识。”

本文采访的许多女性影响力投资者称自己是有“耐心”的投资者，关注5年或更长时间的回报。 与传统投资者、甚至是热情的利益相关者资本家倾向于推崇的 ESG 业绩标准相比，一些投资者有着更细致入微的期望，衡量投资回报率。

“我称之为慈善创业，”Susan Rockefeller 解释道：“如果我能得到投资回报，我会非常激动。 如果我不这样做，从慈善的角度来看，这仍然是一个机会。”

然而，许多影响力投资者却没有能力采取这种较为柔性的手法。其他人，包括现驻英国的沙特影响力投资者Kamelia Kamel表示，她投资的时装公司将可持续性融入了自己的 DNA，比如英国女装品牌Deborah Lyons，就是为了增加满足感。

“一间公司除了回报还必须要有吸引我的地方。但如果创始人能让我相信，他们知道如何建立一家持久的企业，拥有与众不同、独树一帜、让客户满意的产品或服务，那么这就会自动转化为真正的价值和回报，”她补充道，她希望向中东其他人展示，投资时装业在财务上可以产生多么可行的影响。

“我希望看到中东投资者更积极地意识到，投资以可持续为重点的时尚品牌是多么重要，多么有利可图。这是未来的方式，充满了潜力和增长空间，”Kamel说道。

高收益支持者

麦肯锡公司2017年关于影响力投资的特别报告显示，传统投资者不愿使用 ESG 标准进行投资的一个原因是，“他们认为可持续投资通常比传统投资策略产生更低的回报，尽管研究结果与此相反。”

“一些研究表明，可持续投资与高额投资回报之间存在正相关关系。其他研究表明没有相关性。 最近的综合研究(基于过去40年间2000多项研究)表明，可持续投资与低回报率无关，”报告的作者写道。

尽管任何类型的投资本质上都是一种冒险，但很难确定与传统投资相比，影响力投资的风险有多大，因为它们代表着各行各业和地域的巨大差异。

Christina Dean的大部分工作都在香港，这座城市一直在培养一群最具影响力的投资集团，这个集团具有很大的潜力，可以进行跨领域的影响力投资。瑞士信贷去年10月发布的一份报告显示，中国富人数量首次超过美国富人数量。

“亚洲(尤其是中国)的大投资者们非常关心污染和浪费问题，这对我来说并不奇怪... ...因为不得不生活在有毒环境中的人们，每天都会看到污染和浪费，”Dean援引了瑞银的《价值回报报告》。该报告发现，85% 接受调查的中国投资者表示，他们关注污染和浪费问题。

“我交谈过的、一位来自中国大陆的女性投资者说，当她走进一家快时尚门店时，实际上，这会让她感到恶心，因为这... ...让她想起了年轻时参观父母成功的纺织企业的情景。她对时装业的可持续性需求有着发自肺腑的理解，”Dean解释道。她指出，许多超高净值的中国投资者是从纺织、采矿和金属等资源密集型行业赚到钱的，这些行业也将他们置于复杂供应链和废物管理的最前沿。

叶晓薇指出，另一群年轻的中国富人不一定觉得进入家族企业很有吸引力。相反，这些富二代将时尚与可持续性的交集视为一种非常吸引人的方式，利用他们继承的财富为自己创造目标，同时打造出一个更有成就感的职业生涯。

“他们在国外受过良好教育，具有这样的国际价值观。他们也不想去到一家公司工作，成为一个奴隶(或者为家族工作)。 他们想做自己的事情，进行投资，”叶晓薇说。

教育将是关键。叶晓薇年轻时曾就读于纽约大学，她比大多数同龄人更早发现了专攻可持续发展的机会。在现代传播集团工作了10多年之后，她在中国时尚行业获得了备受尊重的地位，2016年，她参加了哈佛大学的企业可持续发展与创新证书课程。一年后，在哈佛获得的专业知识帮助了她成立了总部位于上海的咨询公司Yehyehyeh。

然而，许多年轻的投资者往往喜欢在工作中学习。以曹颖惠(Veronica Chou)为例，她是亿万富翁纺织和时尚大亨曹其峰(Silas Chou)的继承人。曹颖惠开始将家族投资引向以可持续发展为重点的企业，比如专注于生物填充和生物降解材料的“现代牧场”(Modern Meadow)。 她还投资了回收鞋履制造商Thousand Fell和可持续清洁产品生产商Dirty Labs。去年，她推出了自己的环保服装和配饰系列Everybody & Everyone。

尽管叶晓薇和Dean看好更多来自中国内地和香港的女性影响力投资者，但其它存在类似严重环境问题的市场在这方面似乎还不够成熟。

“印度的影响力投资主要集中在医疗、农业、技术和最后一英里的出行领域。显然，我们拥有令人惊叹的女性初创企业投资者，但我们在可持续时尚产业中却严重匮乏，”可持续发展活动人士、《Vogue》印度版前特邀编辑Bandana Tewari表示。

“或许原因在于，投资者认为，印度存在‘更大’的问题，当庞大的人口为不同的需求和价值观发挥作用时，印度可以赚到更多的钱。可持续时装当然要退居次要地位，但现在或许是时候唤起印度投资者对可持续时装的关注了。”

危机中的道德

在一个疫情后的世界里，市场对于负责任的商业运动的未来有着不同的看法——即使在西方，在大范围的气候问题抗议爆发之前，这些运动已经取得了一些进展的市场也是如此。 显然，许多优先事项已经发生了转变。

随着全球范围内疫情所导致的大规模停产以及它们将带来的不可避免的经济痛苦，将对财富创造造巨大打击，影响力投资的持续增长目前面临着各种问题。

英国《金融时报》援引波士顿咨询集团的一份新调查报告称，如今，90% 的投资者会将一家公司的经济复苏置于道德原则之上。4月5日至19日期间，认为一家公司推进环境、社会和治理议程至关重要的投资者比例下降了10个百分点(此后的下一次调查显示，这一比例已趋于稳定)。

鉴于疫情造成的直接威胁，可持续时尚的势头也停滞不前。但一旦复苏开始，当其它地方需要资金时，投资者是否会以“耐心”等待回报？

“我们还不知道，”叶晓薇说： “关于这场危机将对可持续发展产生何种影响，人们进行了大量讨论。我是否应该试着说服我的客户在这上面上花钱，而现在每个人都在直播平台上尽可能地推销自己的一切呢? ”

“那些认真对待此事的人会继续这么做下去。去年年底，很多人都加入了这一行列，但现在这些人都安静下来了。现在，是我们看看谁真正重视可持续发展的时候了，”叶晓薇说道。

她的预测似乎得到了波士顿咨询调查的支持。对于已经优先考虑 ESG 并认为它“非常重要”的10% 投资者来说，ESG 仍然是一个需要优先考虑的问题。

值得一提的是，大多数被BoF采访的女性投资者仍然乐观，有些人甚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乐观，她们相信疫情将促进全球消费习惯的改变，最终证明改变时尚的环境破坏和社会问题的方式是具有决定性意义的。

“我希望这是真的，”Lacayo说：“我认为这塑造了我们所有人，我真的坚信，如果你不以业务为中心，不把可持续性融入你的品牌 DNA，你就会被淘汰。”

从投资的角度来看，这些女性中的许多人仍然致力于尽其所能，确保能够度过当前危机的可持续公司，能够在新的市场格局变化中茁壮成长。

Susan Rockefeller表示: “如果我们能够以爱心进行投资和领导，并与那些热衷于做出改变和产生影响的人一起工作，那就是我们必须要做的。旧的模式已经不再管用了。”